2012/03/17

On Rose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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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迴風以搖動兮,吐芬氣之穆清。   ——曹丕《迷迭香賦》

Rosemary就是迷迭香,學名為 Rosmarinus officinalis,是一種長著灰綠色尖細葉子,開著藍紫色小花,散發強烈香氣的灌木。Rosemary這個名字,據說是來自拉丁文"ros maris",直譯做『海洋之露』,頗有詩意,但也點出了迷迭香原生環境:地中海的濱海岩石區。據說過去水手在迷霧中,只要聞到rosemary的香氣,便知道快要到岸邊了。

2012/03/08

Words of G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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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人生就是要面對很多你無力改變的東西,要面對很多的失去、離開,而當你經歷這些之後,你才會知道失去的是那麼珍貴,才會珍惜當下,而你為失去和離開承載的悲傷是為了迎接更大的喜悅。生命就是因有這些遺憾,你才會去反省、去思考,從而成長。我覺得我們不要害怕失去、離開、改變,因你若能面對,在這個過程中就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氣。』

2012/03/04

無獨有偶劇團《降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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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無聊,要擺脫的是無聊,還是人生?』
『我們的愛情能有多純淨?能抵抗死亡嗎?能逃避無聊人生嗎?』

~《降靈會》

2012/02/25

番石榴果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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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老媽心血來潮要嘗試做果醬。

好像是因為鄰居送來不少土番石榴(小種的,並不是市面上買到的那種),

然後她在不久前又剛好看了什麼雜誌介紹吧。

2012/02/24

金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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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的死,不再單單是為了得不到祝英台,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夢想,失去了信念,這是男女之情以外的另一層次。”

— 謝君豪(1999杜國威版《梁祝》男主角)

情傷,很多時候是自己在暗自神傷。

2012/02/15

逍遙嘆,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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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嘆

詞曲:Funck 演唱:胡歌

歲月難得沈默 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捨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邊話 已和潮聲向東流
再回首 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
愛已走到盡頭 恨也放棄承諾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壯志凌雲幾分酬 知己難逢幾人留
再回首 卻聞笑傳醉夢中

笑嘆詞窮 古癡今狂 終成空
刀鈍刃乏 恩斷義絕 夢方破
路荒遺歎 飽覽足跡 沒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過 紅塵滾滾 我沒看透
自嘲墨盡 千情萬怨 英傑仇
曲終人散 髮華鬢白 紅顏歿
燭殘未覺 與日爭輝 徒消瘦
當淚乾血盈眶湧 白雪紛飛 都成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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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遊

詞曲:任賢齊  編曲:楊長傑

翩翩一葉扁舟 載不動許多愁 
雙肩扛起的是數不盡的憂
給我一杯酒 喝盡人間愁 
喝盡千古曾經的承諾

美人如此多嬌 英雄自古風流 
紛紛擾擾只為紅顏半點羞
給我一杯酒 烽火幾時休 
喝完這杯一切再從頭

江山仍在 人難依舊 
滾滾黃沙掩去多少少年頭
悲歡是非成敗 轉眼成空 
濤濤江河洶湧淘盡男兒的夢
曾經海闊天空 昂首莫回頭 
癡笑輕狂 
任我瀟灑少年遊

江湖路路難走 兒女情情難求 
風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後
給我一杯酒 點滴心中留 
若是有緣他日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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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04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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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一行約40人來訪,老闆招待了一場宴席。

地點是在北市知名大學旁開露天啤酒吧(的包廂)。餐館老闆看來對原住民相當陌生:

『你們常去他們那裡?那邊是不是比較落後?』

2012/01/14

2012,台灣選舉觀察記—投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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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連連幾天的陰雨之後,今天的永和出現了久違的太陽,就像是連老天知道今天是台灣總統選舉的重要日子而特別賞臉。

冬日和煦,就算不為投票,這樣的天氣也讓人無法待在室內。起床或決定出門去看看台灣民眾是怎麼投票的。打理完畢後在差不多11點的時候出門,我打算去附近的小學,於是就沿著中興街,一路散步往竹林路的那間國小去。

永和的中興街,在白天是條熱鬧的街道。街道兩旁主要的商店是在批發韓國商品與服裝,巷子裡有買菜與早餐的傳統攤位。在散步途中迎面而來的,從後方超越的,在店家騎樓挑選貨品的,大多是拖著菜車出來買菜的婦女,但是今天他們多了一個選民的身份。於是,大家的話題總是圍繞著選舉。

“……你看財團哦,在最後關頭……”
“都是那個XXX啦,出來把票分掉……”

一踏入校門,便有選務人員在提供協助。沿途也都有用紅色紙條指示著投票站的方向位置。國小里人真不少,有跟我同一個方向,應該是要去投票的,也有應該是投完票往回走的。



『里』和『鄰』是台灣的基層政治單位,以家戶為最小的單元,若干家組成一鄰,然後若干鄰組成一里,並分別由區內人民選出里長和鄰長。

這個概念是始於清朝的保甲制度,之後日治時期被承襲,一直到今天。日治時代開始的保甲制度開始讓人民自行推選領導(當時叫做甲長和保正),可是這個時期的保甲制是有『連坐責任』的規定,也就是說保甲中某人犯法,區內所有人都要連帶責任。所以這個制度美其名是守望相助,實質上是互相監督。資料參考:姚人多 2009 〈政權移轉之治理性:戰後國民黨對日治時代保甲制度的承襲與轉化〉

但是這個制度的落實,卻也是等同於把政治參與落實到了每家每戶。台灣人民對於民主選舉的參與不是只有四年一次的總統大選,還有這些基層的選舉。由於選舉的方式都是依照一定的標準和程序,所以相較於大馬,台灣人對於民主政治的參與和操作方式,至少選舉這件事上,一般都有比較清楚的認識。

相較於馬來西亞,一個人在21歲之前也許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正式的選舉,21歲之後還要等到那五年才又一次的大選,所以馬來西亞很多人是『不會投票』,因為我們生命中沒有什麼投票的機會。而也間接造成因為疏離和產生的政治冷感。




投票站是在教室。每間教室按照鄰里劃分成一個個投票站。每個投票站門口都貼有選舉公報,選舉公報上面有所有候選人的基本資料,黨別、政見。除了選舉公報,還有就是大張的海報與圖示,說明投票的方式,以及清楚的圖示範例,說明無效票和有效票的認定。

這裡的氣氛居然是一派悠哉,並非與我原先所想像的肅穆凝重。

而投票的過程,就像是在排隊買票看電影。站在教室前門的票務人員會說:“你好,身份證借我看一下。”查驗過身份證之後“好的,裡面請,手機請先關機~”。之後選民就進去教室,投完票之後,再由後門出來。




投票站是輕鬆,但也不能說不認真,每棟教學樓(也就是幾個投票站)都有兩三名警察在執勤。不過大多數也是一臉輕鬆地坐在旁邊喝茶。對我這個不投票光拿著台相機到處拍的可疑人士,也沒來阻攔或是盤問。

投票這件事,也促成了社區民眾的交流。平常天天見面的或者不常見面的,都有機會在這個空間裡碰頭。有警察遇到了來投票的鄰居,學生家長遇到了老師。

“嘿,老師你也來投票啊~”
“對啊,林太太很久沒見了~”

遠處的草場,有老人坐在樹蔭下聊天,小孩在玩球。眼前的這一切井然有序與稀鬆平靜,我的感覺居然是不太真實。也許是新聞太愛強調選舉前失序和激情了吧。




 走出校園到附近的自助餐吃午餐。排在前面外帶的客人不忘順口問上一句:

“老闆娘,去投票了沒?”
“等一下,等我們休息了再去,反正我們家離投票站很近,一定來得及。”

總結今天的觀察,我會說台灣人似乎覺得投票是一間理所當然要做的事。人們也許會避免談及彼此的立場與支持對象,但是對於投票這件事沒有任何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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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發現該問的是自己:『投票有什麼好避忌的?』

然後才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中完全翻不出任何有關於投票站的記憶。

另外有趣的是當我在試圖回想時,腦中浮現的反而是有人說過類似『不要(不能?)帶小孩去投票站,可能會亂。』之類的話。

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聽過這些話,但是這養的話語不會無緣無故冒出來。

今天在永和這裡,看到父母或是祖父母帶著小孩來投票,大人就讓小孩在門口等著。我也看到年輕的父母還會跟解釋說爸爸媽媽為什麼要來投票。前一日的造勢晚會,當然也有和家長一起揮舞著旗子的小朋友。

但是知道我有去造勢現場之後,馬來西亞那邊來的關心是:『要小心!會不會亂?』

『亂』是大馬人對『政治』最直接的感受。



69年大選後的那場衝突以及政府的處理方式,讓馬來西亞的幾乎每一個人人都付出很大代價。經歷過那段時期的人民,很多都受困在某種受害者情緒中,不平不忿不安,卻又不敢/無法作聲。於是很多時候無法宣洩的挫折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化作對公共參與的犬儒心態:政治是齷齪的,發表立場就是偏激的。但是卻又忍不住在家中、在公開場合抱怨,於是扭曲的受害者意識也就這樣燈火不熄,代代相傳。

因為怕亂,所以小孩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因為怕亂,所以最好跟政治保持距離。


用理性包裝冷漠,用不屑遮蓋虛怯。畢竟不知道就不必有困惑,不理會就不會有煩惱,不改變就不會亂(???)。追求流行比較容易,飽食群居相對輕鬆。


距離縱容了不安和恐懼,肆無忌憚地蔓延覆蓋人心,甚至一不小心良知就窒了息。

人類是掛(捆)在自己編織的意義之網上的生物。從政府到到學校(不管是私立還是公立),還有家長親戚,一早就合力為我們編織了一個恐懼之網,把我們隔離在民主的參與實踐之外。




所以我才會覺得投票好像是一件有點刺激又神秘的事情,才會覺得今天看到的祥和平靜有點不可思議。想到這裡真是覺得有點悲哀。


當然我也知道,過了今天下午四點,這個島會是另外一番光景。

但那會是另外一個故事了。